第69章 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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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認錯人
廢棄的大教堂屋頂蓋滿厚雪, 原本十幾米的高度，不知是被冰雹擊毀，還是在末日早期被損毀, 頂蓋下壓，仿佛遠處有個巨人從站立的姿勢變成抱膝而蹲，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大腦袋鄉下傾斜。
損毀的大教堂裏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或擡著擔架，或背著人。
受傷的人有男有女，捂著傷處不斷發出低低的哀嚎。
“別叫這麽大聲！”
“忍著點兒！”
站在附近撐傘指揮的頭目低喝道。
那些人頓時不敢吭聲，只能咬牙隱忍, 忍的全身顫抖。
“這就是聖教所在處？”
王小酥壓低聲音問道。
二人一雞躲在不遠處的墻後, 現在室外氣溫是零下二十度, 這邊處於南方, 從小在南方長大的陶星從未經歷過這種氣溫的嚴寒，身上披著最大號雨披擋雪，雨披鼓鼓囊囊, 裏面穿著她最厚實的兩件外套, 以至於行動行動束手束腳，連走路都搖搖擺擺。
陶星鼻子通紅，眼睫、眉毛和圍巾上端都是呼氣呼出來的冰霜。
“對……對，就是這……這裏。”
陶星凍得腦子發木, 都來不及驚訝昔日漂亮的大教堂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只拼命往二號身上靠。
顯然在下冰雹之前, 大教堂還不是眼前所見模樣。
一號和二號的羽毛在嚴冬到來之前越來越膨大,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只只巨大的炸毛母雞。
這麽羽毛將體溫牢牢鎖住, 靠近了也感覺不到皮膚散發出來的熱意，但陶星就是忍不住下意識靠近，畢竟那毛茸茸的羽毛看上去實在是太暖和了！
零下二十多度，二號也有點冷，但也只是有一點點，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以往要是這個溫度，王小酥早就凍到手腳發麻，但異能升到二級之後，她的體質也有所上升，為方便行動，她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和薄棉襖，下身是彈性極好的加絨秋褲和運動褲，就這樣也只是手腳冰冷，活動不受多少障礙。
她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觀察大教堂地形。
借著血光，她低頭看了看陶星給她畫的聖教內部地圖，其實說是聖教內部地圖，不如說是大教堂內部地圖。
因為陶星從來沒來過聖教內部，但小時候在大教堂內玩過躲貓貓，長大以後也參觀過一次，印象還算比較深刻。
王小酥將地圖丟進空間鈕裏，一擡頭，就見陶星一副快要凍暈過去的樣子，無語片刻：“我說了你不用跟過來，你非要過來做什麽？”
她又不是路癡，有地圖就能到這裏，陶星也派不上別的用處。
陶星這會兒也後悔了，她好像的確派不上用處不說，白挨一頓凍，鼻涕都凍的梆硬。
王小酥摸摸二號腦袋：“等會兒把她帶回旅館，別把人給凍死了。”
二號大腦袋在她手心裏蹭蹭，人性化的點點頭。
王小酥感慨，這些變異動物越來越聰明了，只有人類還停留在原地，看來日後地球霸主這一位置到底誰來坐，還真不好說。
大教堂後面還有個牧場，牧場下還有個巨大的地下室，末日前牧場內養著奶牛和奶羊，地下室裏會加工這些牛奶和羊奶，給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喝。
末日濃霧消散後，這些牛羊都消失了，只剩下空蕩蕩的牧場。
聖教分教占據這個地方後，將地下室那些消毒牛羊奶的器械全部搬出來，重新擴建後，成為現在的聖教秘密會議室。
偌大的地下空間被重新擴建後如同彎彎繞繞的迷宮，誰也不知道哪個是會議室，哪個是儲藏室，哪個是監獄。
這塊區域，陶星也不清楚，只在地圖上畫上一個問號。
王小酥：“……”
最關鍵的就是這裏，陶星啥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來這裏是想做什麽。
黑夜是做壞事的最佳保護色——原本應是如此。
王小酥身上披著白色外套，閃過一個拐角，成功趁著外面混亂進入聖教地下室入口。
於黑暗處，她又迅速脫掉白色外套和褲子，穿著一身黑衣在黑暗中穿梭。
她的速度很快，黑暗於她而言沒有任何阻礙，她仿佛回到華族大山中，深夜走小路，穿過一片片密林，回到家，身上不沾片葉。
“嘶，這裏面是不是漏風了，剛才一陣風從我耳旁吹過，凍死了！”
有人小聲嘀咕。
“哪裏來的風，趕緊走趕緊走，連個手電筒都沒有，這聖教也太窮了！”說話的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被洗腦的女人。
“噓，閉嘴，你不要命啦，小心被聽到！”剛才嘀咕冷的人趕緊阻止，幫著聖教說話，“這冰雹來的太突然，前面大教堂到處塌陷，連我們這裏的地下室都塌了好幾處，包括儲藏室在內，東西都在那裏，大家手
裏都拿不到手電筒。”
原本手裏有手電筒的，也都被臨時征用拿去救援了。
“那囚室也塌了？我可是聽說裏面有好幾個長得賊好看的男人，比末日前那些頂流男明星都好看嘞，他們要是被壓死，那多可惜。”
“是啊，不過老天爺應該也看臉，舍不得讓這麽好看的帥哥被壓成一團惡心的肉泥，都好好的呢。你說我們聖教多好，跟著我們聖教的左堂主混，啥活也不用幹，還不用去外面面對異植異獸，換我我都幹！”
“你可得了吧，我雖然剛進聖教，但我也聽說過那什麽左堂主，聽說跟了左堂主特別瘋，早期跟著她的男人，被……唔唔唔！”
話未說完，被同伴一把捂住嘴巴，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你不要命就別連累我！”
王小酥躲在角落裏，聽著墻角，若有所思。
信息量挺大啊。
王小酥晃晃腦袋。
黑暗中，她穿過一道道圍墻，走到死胡同了，又走回來，速度很快，便將半個地下室走遍。
奇異的是，就連聖教內部的人都會經常走錯走重，王小酥卻像是走過以後在大腦中刻畫出了走過的路線，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相差無幾的岔路，都不會走重一次！
偶爾走過一些地方能看到儲存在櫃子裏的食物，這些食物她都沒動。
聖教擅長洗腦這件事早已經傳遍了，誰知道都是用的什麽辦法洗腦，萬一這些食物裏還加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怕自己也變成像那些人口中如什麽左堂主一樣的瘋子。
路過一個醫務室，醫務室裏剛有人拎著個藥箱離開，趁著裏面沒人，她閃身而入，打開藥櫃一看，裏面那些常見藥物都看不到，大多數都是一些治療精神疾病，以及奇奇怪怪，包裝嶄新，連封口都沒有的藥物。
後者她看不懂，前者王小酥聽說過，據說一些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如果自身沒有問題，經常吃反而會精神會出問題。
王小酥想了想，將這些藥物全部收起來，等找到姜小脆，讓姜小脆看一下有沒有問題，有問題的銷毀，萬一他也吃了些藥物，說不定看到這些後可以找到能治療的手段。
搜刮完大半個藥櫃，王小酥立刻閃身離開，進入下一個區域。
地下室幾乎沒幾個人，她走過的一個個還沒塌毀的房間都沒人。
走在地下室被她找了三分之二時，前方出現一道圍墻。
王小酥腳步一頓，腦海中走過的路線仿佛在一瞬間形成一道道墻面，構建出一個3D立體迷宮。
從之前走過的三分之二立體迷宮可以看出，這個地下室應該是個立方體。
前面這道墻出現的格外突兀。
就像是一個立方體突然缺了個口子。
掐指一算，墻後面至少少了五十平米！
如果只有幾平米，說不定王小酥就忽略了。
但這少的太多，王小酥摸下巴，也太明顯了，這不是告訴外面的人，這裏肯定有問題，快打開進去看看麽？
她蹙眉沈思：“難不成是陷阱？”
王小酥在圍墻外走來走去，瞪著那圍墻半晌，自言自語：“要不，我先把別的地方都搜一遍，萬一這裏真的是陷阱，那不是打草驚蛇，還錯過真正的監獄麽？”
如果說是之前王小酥還不確定姜小脆被關在哪裏，現在知道了。
他肯定是和那些長得好看的男人關在一起！
沒聽剛才那人說麽，那些長得比末日前頂流男星還好看的男人們都被關在監獄裏，不肯接受洗腦。
論長得好看，難道她家姜小脆不配麽！
那必須是配！
就算這裏沒有，她也必然要將人找到，然後關進這裏，再從這裏把人救出來才成！
這個牌面，她發小必須有！
王小酥在墻外賭咒發誓，扭頭就要離開，墻內，忽然有人連連打噴嚏。
聲音細微到隔著一面墻幾乎聽不見。
但王小酥那是狗耳朵，幾乎是在這一瞬，她猛地撲到墻上側耳去聽。
沒聲音了。
但王小酥確認，剛才那聲音，一定是姜小脆的！
王小酥大喜，果然，她發小就是有牌面！
她喜滋滋的拍門，小聲喊：“小脆！姜小脆！”
墻內一頓靜默。
王小酥又拍墻：“小脆啊，我是小酥啊！”
裏面有靜默片刻，忽然，手掌心下的墻動了。
“嗞……”
墻面緩緩往一側移動，黑暗中，一個長發男人按著一個地方，和王小酥面面相覷。
王小酥一把撲過去：“小脆啊，苦了你了，頭發都長這麽長了，還瘦成一把骨頭！”
“咳咳咳咳！”
被她抱著的修長身軀僵硬在那兒，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悶咳，一道黑影緩緩從墻角坐起身子，溫潤的聲音中還帶著笑意：“我在這裏。”
王小酥緩緩放下抱著那瘦弱長發男人的手，從小到大她也不知道什麽是尷尬，踮起腳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一臉沈穩：“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
長發男子沒吭聲，只點點頭，也看不懂是嚇到了還是沒嚇到。
王小酥蹭蹭蹭跑到墻角：“你們自己能開門，怎麽不跑？”
她納悶。
姜澤昱動動手，又動動腳，手腳上頓時傳來鎖鏈的聲音：“他看不見，我被鎖著，外面重重守衛，沒辦法離開。”
王小酥一臉憐憫：“這麽細的四根鎖鏈你都扯不斷，小脆，看來你病的不輕。”
姜澤昱沒生氣，只將鎖鏈伸到她面前：“所以我只能一直等在這裏，等小酥幫我把鎖鏈打開帶我逃跑了。”
“行叭！”
王小酥美滋滋。
從小姜澤昱腦子就好，異能升級也快，那一手空間切割厲害的就像是切豆腐似的，她嫂子老讓她跟著姜澤昱多學學，看，現在大學霸還得等著自己來救！
“嗞——”
厚度足有一公分的鎖拷，被王小酥兩根手指徒手從缺口處掰開。
連續四根，開的格外輕松。
姜澤昱低垂眉眼，看著這一幕，問道：“力量加強了？”
他沒提異能，但兩個人都知道這是指什麽，王小酥點頭：“放心，以後換我保護你！”
之前說起救姜澤昱一副很勉強，只是看在他救了家裏人的份上才勉強救救，實際上看著從小一起長大，可憐兮兮總被關在實驗室裏的小夥伴，王小酥的情緒明顯高漲，有種人在外鄉，終於見到家人的親昵。
算起來，她也才是個剛二十出頭，沒出過遠門的小姑娘罷了。
“好，那我就先謝謝小酥了。”
王小酥美滋滋的同時，也不忘手上速度加快，鎖鏈全部打開後，她將人扶起來：“能走路嗎？”
姜澤昱點頭，他活動活動手腳，身體有些虛弱，但不妨礙他走路：“暫時沒問題。”
“那好，咱走吧。”
王小酥拽著姜澤昱的袖子匆匆往外跑，路過那長發男子，她還點點頭：“謝謝啊！”
說完就要跑。
長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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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毀的大教堂裏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或擡著擔架，或背著人。
受傷的人有男有女，捂著傷處不斷發出低低的哀嚎。
“別叫這麽大聲！”
“忍著點兒！”
站在附近撐傘指揮的頭目低喝道。
那些人頓時不敢吭聲，只能咬牙隱忍, 忍的全身顫抖。
“這就是聖教所在處？”
王小酥壓低聲音問道。
二人一雞躲在不遠處的墻後, 現在室外氣溫是零下二十度, 這邊處於南方, 從小在南方長大的陶星從未經歷過這種氣溫的嚴寒，身上披著最大號雨披擋雪，雨披鼓鼓囊囊, 裏面穿著她最厚實的兩件外套, 以至於行動行動束手束腳，連走路都搖搖擺擺。
陶星鼻子通紅，眼睫、眉毛和圍巾上端都是呼氣呼出來的冰霜。
“對……對，就是這……這裏。”
陶星凍得腦子發木, 都來不及驚訝昔日漂亮的大教堂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只拼命往二號身上靠。
顯然在下冰雹之前, 大教堂還不是眼前所見模樣。
一號和二號的羽毛在嚴冬到來之前越來越膨大,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只只巨大的炸毛母雞。
這麽羽毛將體溫牢牢鎖住, 靠近了也感覺不到皮膚散發出來的熱意，但陶星就是忍不住下意識靠近，畢竟那毛茸茸的羽毛看上去實在是太暖和了！
零下二十多度，二號也有點冷，但也只是有一點點，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以往要是這個溫度，王小酥早就凍到手腳發麻，但異能升到二級之後，她的體質也有所上升，為方便行動，她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和薄棉襖，下身是彈性極好的加絨秋褲和運動褲，就這樣也只是手腳冰冷，活動不受多少障礙。
她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觀察大教堂地形。
借著血光，她低頭看了看陶星給她畫的聖教內部地圖，其實說是聖教內部地圖，不如說是大教堂內部地圖。
因為陶星從來沒來過聖教內部，但小時候在大教堂內玩過躲貓貓，長大以後也參觀過一次，印象還算比較深刻。
王小酥將地圖丟進空間鈕裏，一擡頭，就見陶星一副快要凍暈過去的樣子，無語片刻：“我說了你不用跟過來，你非要過來做什麽？”
她又不是路癡，有地圖就能到這裏，陶星也派不上別的用處。
陶星這會兒也後悔了，她好像的確派不上用處不說，白挨一頓凍，鼻涕都凍的梆硬。
王小酥摸摸二號腦袋：“等會兒把她帶回旅館，別把人給凍死了。”
二號大腦袋在她手心裏蹭蹭，人性化的點點頭。
王小酥感慨，這些變異動物越來越聰明了，只有人類還停留在原地，看來日後地球霸主這一位置到底誰來坐，還真不好說。
大教堂後面還有個牧場，牧場下還有個巨大的地下室，末日前牧場內養著奶牛和奶羊，地下室裏會加工這些牛奶和羊奶，給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喝。
末日濃霧消散後，這些牛羊都消失了，只剩下空蕩蕩的牧場。
聖教分教占據這個地方後，將地下室那些消毒牛羊奶的器械全部搬出來，重新擴建後，成為現在的聖教秘密會議室。
偌大的地下空間被重新擴建後如同彎彎繞繞的迷宮，誰也不知道哪個是會議室，哪個是儲藏室，哪個是監獄。
這塊區域，陶星也不清楚，只在地圖上畫上一個問號。
王小酥：“……”
最關鍵的就是這裏，陶星啥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來這裏是想做什麽。
黑夜是做壞事的最佳保護色——原本應是如此。
王小酥身上披著白色外套，閃過一個拐角，成功趁著外面混亂進入聖教地下室入口。
於黑暗處，她又迅速脫掉白色外套和褲子，穿著一身黑衣在黑暗中穿梭。
她的速度很快，黑暗於她而言沒有任何阻礙，她仿佛回到華族大山中，深夜走小路，穿過一片片密林，回到家，身上不沾片葉。
“嘶，這裏面是不是漏風了，剛才一陣風從我耳旁吹過，凍死了！”
有人小聲嘀咕。
“哪裏來的風，趕緊走趕緊走，連個手電筒都沒有，這聖教也太窮了！”說話的應該是還沒來得及被洗腦的女人。
“噓，閉嘴，你不要命啦，小心被聽到！”剛才嘀咕冷的人趕緊阻止，幫著聖教說話，“這冰雹來的太突然，前面大教堂到處塌陷，連我們這裏的地下室都塌了好幾處，包括儲藏室在內，東西都在那裏，大家手
裏都拿不到手電筒。”
原本手裏有手電筒的，也都被臨時征用拿去救援了。
“那囚室也塌了？我可是聽說裏面有好幾個長得賊好看的男人，比末日前那些頂流男明星都好看嘞，他們要是被壓死，那多可惜。”
“是啊，不過老天爺應該也看臉，舍不得讓這麽好看的帥哥被壓成一團惡心的肉泥，都好好的呢。你說我們聖教多好，跟著我們聖教的左堂主混，啥活也不用幹，還不用去外面面對異植異獸，換我我都幹！”
“你可得了吧，我雖然剛進聖教，但我也聽說過那什麽左堂主，聽說跟了左堂主特別瘋，早期跟著她的男人，被……唔唔唔！”
話未說完，被同伴一把捂住嘴巴，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你不要命就別連累我！”
王小酥躲在角落裏，聽著墻角，若有所思。
信息量挺大啊。
王小酥晃晃腦袋。
黑暗中，她穿過一道道圍墻，走到死胡同了，又走回來，速度很快，便將半個地下室走遍。
奇異的是，就連聖教內部的人都會經常走錯走重，王小酥卻像是走過以後在大腦中刻畫出了走過的路線，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相差無幾的岔路，都不會走重一次！
偶爾走過一些地方能看到儲存在櫃子裏的食物，這些食物她都沒動。
聖教擅長洗腦這件事早已經傳遍了，誰知道都是用的什麽辦法洗腦，萬一這些食物裏還加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怕自己也變成像那些人口中如什麽左堂主一樣的瘋子。
路過一個醫務室，醫務室裏剛有人拎著個藥箱離開，趁著裏面沒人，她閃身而入，打開藥櫃一看，裏面那些常見藥物都看不到，大多數都是一些治療精神疾病，以及奇奇怪怪，包裝嶄新，連封口都沒有的藥物。
後者她看不懂，前者王小酥聽說過，據說一些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如果自身沒有問題，經常吃反而會精神會出問題。
王小酥想了想，將這些藥物全部收起來，等找到姜小脆，讓姜小脆看一下有沒有問題，有問題的銷毀，萬一他也吃了些藥物，說不定看到這些後可以找到能治療的手段。
搜刮完大半個藥櫃，王小酥立刻閃身離開，進入下一個區域。
地下室幾乎沒幾個人，她走過的一個個還沒塌毀的房間都沒人。
走在地下室被她找了三分之二時，前方出現一道圍墻。
王小酥腳步一頓，腦海中走過的路線仿佛在一瞬間形成一道道墻面，構建出一個3D立體迷宮。
從之前走過的三分之二立體迷宮可以看出，這個地下室應該是個立方體。
前面這道墻出現的格外突兀。
就像是一個立方體突然缺了個口子。
掐指一算，墻後面至少少了五十平米！
如果只有幾平米，說不定王小酥就忽略了。
但這少的太多，王小酥摸下巴，也太明顯了，這不是告訴外面的人，這裏肯定有問題，快打開進去看看麽？
她蹙眉沈思：“難不成是陷阱？”
王小酥在圍墻外走來走去，瞪著那圍墻半晌，自言自語：“要不，我先把別的地方都搜一遍，萬一這裏真的是陷阱，那不是打草驚蛇，還錯過真正的監獄麽？”
如果說是之前王小酥還不確定姜小脆被關在哪裏，現在知道了。
他肯定是和那些長得好看的男人關在一起！
沒聽剛才那人說麽，那些長得比末日前頂流男星還好看的男人們都被關在監獄裏，不肯接受洗腦。
論長得好看，難道她家姜小脆不配麽！
那必須是配！
就算這裏沒有，她也必然要將人找到，然後關進這裏，再從這裏把人救出來才成！
這個牌面，她發小必須有！
王小酥在墻外賭咒發誓，扭頭就要離開，墻內，忽然有人連連打噴嚏。
聲音細微到隔著一面墻幾乎聽不見。
但王小酥那是狗耳朵，幾乎是在這一瞬，她猛地撲到墻上側耳去聽。
沒聲音了。
但王小酥確認，剛才那聲音，一定是姜小脆的！
王小酥大喜，果然，她發小就是有牌面！
她喜滋滋的拍門，小聲喊：“小脆！姜小脆！”
墻內一頓靜默。
王小酥又拍墻：“小脆啊，我是小酥啊！”
裏面有靜默片刻，忽然，手掌心下的墻動了。
“嗞……”
墻面緩緩往一側移動，黑暗中，一個長發男人按著一個地方，和王小酥面面相覷。
王小酥一把撲過去：“小脆啊，苦了你了，頭發都長這麽長了，還瘦成一把骨頭！”
“咳咳咳咳！”
被她抱著的修長身軀僵硬在那兒，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悶咳，一道黑影緩緩從墻角坐起身子，溫潤的聲音中還帶著笑意：“我在這裏。”
王小酥緩緩放下抱著那瘦弱長發男人的手，從小到大她也不知道什麽是尷尬，踮起腳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一臉沈穩：“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
長發男子沒吭聲，只點點頭，也看不懂是嚇到了還是沒嚇到。
王小酥蹭蹭蹭跑到墻角：“你們自己能開門，怎麽不跑？”
她納悶。
姜澤昱動動手，又動動腳，手腳上頓時傳來鎖鏈的聲音：“他看不見，我被鎖著，外面重重守衛，沒辦法離開。”
王小酥一臉憐憫：“這麽細的四根鎖鏈你都扯不斷，小脆，看來你病的不輕。”
姜澤昱沒生氣，只將鎖鏈伸到她面前：“所以我只能一直等在這裏，等小酥幫我把鎖鏈打開帶我逃跑了。”
“行叭！”
王小酥美滋滋。
從小姜澤昱腦子就好，異能升級也快，那一手空間切割厲害的就像是切豆腐似的，她嫂子老讓她跟著姜澤昱多學學，看，現在大學霸還得等著自己來救！
“嗞——”
厚度足有一公分的鎖拷，被王小酥兩根手指徒手從缺口處掰開。
連續四根，開的格外輕松。
姜澤昱低垂眉眼，看著這一幕，問道：“力量加強了？”
他沒提異能，但兩個人都知道這是指什麽，王小酥點頭：“放心，以後換我保護你！”
之前說起救姜澤昱一副很勉強，只是看在他救了家裏人的份上才勉強救救，實際上看著從小一起長大，可憐兮兮總被關在實驗室裏的小夥伴，王小酥的情緒明顯高漲，有種人在外鄉，終於見到家人的親昵。
算起來，她也才是個剛二十出頭，沒出過遠門的小姑娘罷了。
“好，那我就先謝謝小酥了。”
王小酥美滋滋的同時，也不忘手上速度加快，鎖鏈全部打開後，她將人扶起來：“能走路嗎？”
姜澤昱點頭，他活動活動手腳，身體有些虛弱，但不妨礙他走路：“暫時沒問題。”
“那好，咱走吧。”
王小酥拽著姜澤昱的袖子匆匆往外跑，路過那長發男子，她還點點頭：“謝謝啊！”
說完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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